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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圓圓圓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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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作戰時經常需要夜裏伏擊或突襲,因此赫連卿的視力要比尋常人好許多。

此刻溫若言看見的景色,與他看見的景色截然不同。

他所看見的,是茫茫白雪中傲然挺立的兩朵紅梅,嬌艷欲滴,極盡昳麗,讓他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親吻它。

紅梅顫了顫,似乎不太習慣如此突如其來的接觸。他看著,一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,低頭將紅梅含進口中,這回連白雪也跟著一起劇烈顫抖。

雪是軟的,比那剛彈好的棉花還要軟。他埋首在那柔軟的白雪裏,好似陷入了溫柔鄉一般無法自拔。

和煦春風時不時拂過其中一朵紅梅,將從別處卷來的水滴落在它的花瓣上,閃耀著粼粼水光,越顯誘惑。

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景色,也從未這般丟失過理智。

不遠處有人兒在唱歌,語調婉轉且悠揚,落在他耳裏似貓撓一般,聽得他心癢癢。

鬼使神差地便伸出了手,去探索前幾日他剛探索過的神秘之地。

大地也顫了顫,似乎並不歡迎他的到來,但沒關系,大地終會適應他的存在。

剛才還在唱歌的人兒,此刻卻傳來低低啜泣。他忍不住上前將那人兒擁進懷裏,低頭親吻著她眼角滑落的淚水。

一遍又一遍的我愛你,在她耳便此起彼伏。

那人兒許是受到了鼓勵,啜泣漸止,深呼吸幾口氣放松自己的心情。

他明顯感覺到,隨著人兒的放松,他指尖所觸之地也逐漸放松下來。溫熱又濕潤的潮水將它包裹,讓他那直挺挺的男兒之心又翹立了幾分。

縱使是這世上最克制隱忍的人,也抵不過心中明月將朦朧之下的真景暴露給自己。

更何況他只是一個俗人,於是他收回了手,將身子一沈。

猛然闖進的龐然大物讓白雪大地狠狠抖了兩下,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,一波又一波海浪朝那龐然大物拍打過去,試圖將它趕離此地。

可那東西得寸進尺得很,竟又往前走了幾步。

不遠處的啜泣聲再次響起,急促又緊密,生有一副要轉為放聲大哭的架勢。

他低頭堵住那萬惡之源,將她還未來得及發出的哭聲一並卷走。

龐然大物得了這空隙,忽然猝不及防地走到了盡頭。

伴隨著一聲壓抑過後的悶哼,一切景色都已回歸平靜。靜悄悄的房間裏,只有接吻聲不時響起。

而後,有人出於本能的退了些許,忽又趁白雪大地毫無防備之際,猛地一個突進。

一聲貓叫破土而出,劃破了靜謐的空氣。

黑夜總是漫長的,一趟又一趟的進攻不知重覆了多久。終於在小貓筋疲力盡時,一切都平息了下來。

赫連卿心疼的看著懷裏熟睡的小姑娘,將她額前汗濕的發給她攏好。盡管這才經歷了一次,他仍是如前幾夜那般傲然挺立著,但看著小姑娘如此勞累的模樣,便也不忍心再將她喊醒。

畢竟懷裏這具身軀嬌小又柔弱,若是一不小心給弄壞了,最後心疼的還是他自己。

窗外的夜色仍就漆黑如墨,他心滿意足的抱著懷裏的柔軟,漸漸睡去。

翌日。

溫若言醒過來的時候,赫連卿已經不在。她想起身喚小玉過來為自己穿衣,卻不料剛一動彈,下身便傳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痛。

昨晚的記憶紛紛回流,她那張白嫩的小臉上,此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紅。

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,她連忙將被子往上扯了扯,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朝門口望去。

赫連卿一手端著一碗粥,一手輕輕推開門走進來,將粥放到桌面上,又朝床塌上的溫若言走過去。

“言言醒了。”他坐在床邊,傾下身子吻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
小姑娘只露出一雙大眼睛,眨了眨,“我,我的衣服呢?”

那人起身,去一旁的櫃子前抽出抽屜,拿了一件疊好的杏黃色肚兜遞給她。

“先穿這個,我去給你拿衣服過來。”說罷,又轉身去了房間的另一邊。

溫若言連忙忍著酸痛坐起來,快速將肚兜穿好,又繼續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。

赫連卿拿著衣服走了過來,遞給她後,卻並未有要離去的意思。

“你,你不出去我怎麽穿衣服?”

他笑了笑,沒說話,轉身去了屏風外面等她。

小姑娘穿好衣服後下床,不曾想,腳剛一沾地,雙腿忽然一軟,整個人當即跪在了地上。

屏風外的人聽見動靜,連忙趕了過來,“言言,可有受傷?”

他將她扶起來,讓她站在原地不要動,接著自己給她穿好外衣,再將她打橫抱起,走到桌前才將她放下。

“你今日身子不舒服,便不要勉強了,什麽事情讓我來就好。”說完,又將桌上那碗粥推給她。

小姑娘沒說話,心裏暗暗想道,當然得讓你來啊,也不看看誰是罪魁禍首。

她埋頭自顧自地小口小口吃著粥,身旁的人突然伸出手來,往她腰間按了按。

她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,擡起頭來,“你做什麽?”

“我給你揉揉腰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於是她一邊埋頭喝粥,身旁的人一邊給自己揉著腰。揉完了腰又將她的腿擡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,給她按摩著大腿部分。

用完早膳後,她果然感覺身子比方才好了許多,至少站起來的時候腿肚子不打顫了,可那腰間卻是仍如方才那般酸痛,只能一直坐著躺著。

某人心裏苦啊,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做的這事兒,為何他卻好好的?

不僅好好的,一張臉還容光煥發似的,而自己卻慘了,不是這疼就是那酸,站著都耗費力氣。

好在這人還算有良心,她捧著書躺在貴妃榻上,那人就在旁邊一直給她按摩雙腿。

只是,如果忽略掉他那抹從未降下過的笑容,那自己也算是享受了。

終於,溫若言忍無可忍,放下手中的書轉頭問道:“笑笑笑,你笑了一天了,到底有什麽好笑的?”

“沒有。”那人仍是笑咪咪著一張臉,“只是覺得,言言今日更美了些,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美。”

“……”她面色一紅,白了他一眼,“我告訴過你了,不要油嘴滑舌。再說了。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美咯?”

“自然不是。”他收斂笑容,一本正經的道:“以前言言也美,可是卻像那天上的明月一般只可遠觀。而如今,言言下了凡,近些看比那遠看還要更美了幾分。”

溫若言盯著他那張認真的臉看了片刻,確認他不是在故意拍馬屁後,噗嗤一聲,垂頭笑出聲來。

“我竟不知,你還會說出這種話來。”她側過身子,撐著頭與他對視,“說吧,這又是誰教你的?”

“無人教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。”

她半信半疑的盯著那雙眸子,少傾,沖他勾了勾手。待他將臉湊過來後,啵的一聲,在他唇上親了一下。

她笑道:“賞你的。”

小姑娘笑得極甜,並未註意對面那人的眼神逐漸幽深,直到他喉結滾動,冷不丁問了一句:“言言的身子可好些了?”

她點了點頭,“你按了這麽些會兒,早就不酸了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說完,他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,將門扇緊緊關上。

見他跑去關門,溫若言不明所以,正想開口問他為何關門,卻見那人返回來,二話不說地將自己抱了起來,徑直往床榻走去。

“赫連卿!”她霎時便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麽,連忙道,“現在可是白日!”

那人將她放下又覆身上來,與她鼻尖挨著鼻尖,聲音沙啞,“那正好,有個詞叫白日.宣.淫,言言沒有聽說過嗎?”

話畢,不待她回答,立即低頭含住了她的雙唇。

赫連卿把她往外推自己的雙手,擒住了按在頭頂,極其渴念又溫柔地將那雙唇瓣吮.吸,碾磨。

不一會兒,剛才還在抵抗的小姑娘,此刻就已經偃旗息鼓,舉手投降。

冬日暖陽還在屋外高高懸掛,而此時的屋內,卻早已旖旎一片。

前日剛換上的杏黃色小肚兜,又被某個急切的人隨意丟在了地上。果然,百日裏見到的景色與夜晚見到的景色,盡管是同一處,給人的體會卻完全不一樣。

夜晚是尤抱琵琶半真面,而白日,卻是將所有你看不真切的東西,直直白白的擺在你面前,沖擊著你的視覺神經。

這誰受得了?

那位素有鐵血之稱的人,自然也是受不了的。因此一不小心沒控制住,力道便大了些,折騰得小姑娘連連哭出聲來。

他俯身舔去她的淚水,卻絲毫沒有因心中疼惜而收斂些許。

真是個惡劣的人啊。

晚膳的時辰,小玉過來通報小姐,卻不想剛走進門口,便聽見裏面便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。

她面色一紅,慌忙轉身跑開。然而,卻偏偏在回廊的拐角處,迎面撞上了一個月白色的胸膛。

“你沒事吧?”那人的聲音清朗,語氣溫柔。

小玉擡眸望去,在看清男人的剎那連忙跪下,“奴婢莽撞,請蘇侯爺恕罪。”

“起來吧,不必緊張。我雖早已弱冠,但並未襲爵,你叫我蘇公子便好。”

說罷,他又將視線越過她看向小玉身後,“我有急事找言言,便沒讓門童通報自己先進來了,言言現在可在院子裏?”

小玉十分緊張,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答他。

“罷了,我自己去找她吧。”說完,徑直繞過小玉便往房門口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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